番外如我所见(慎入!字数过多,暂时不涉及主线,慎入!)(4/5)

什么是天堂?

在真知者犀利的目光下,

最后一块遮羞布已荡然无存。

而那遮羞布下,

正是人性的丑陋与阴暗。

当权者的冷眼,

战斗者的悲痛,

游离失所的局面,

对生命的蔑视,

对灾难的无视,

对人性的嘲讽。

一切的一切,

昭示了人性的脆弱,

却造就了,它。

战争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止。

********

战地医院。

在探视完汉娜之后,我从重症科室里面走了出来,接着来到医院的天台上,我从怀中抽出香烟,接着抖了抖香烟壳,用嘴叼出最为突出的那一根,接着点燃它。

内心的压抑随着香烟的吞吐得到了细微的缓解,帝国的战争使得克里特地区被迫被封锁了起来,他听说了远东的东大陆地区的天灾已经停止了,可惜现在他们出不去了,而且村子和族人们都已经·······

啪——

烟头滴落,不知不觉之间,烟已经被我抽完了,我在天台上失神的望着红色的残阳,在残阳的照耀下,上空中的阴影笼罩在克里特人的心中,给每个人都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

“凯洛格,你听说了吗?维吉尔加入了乌托邦了。”

就在我像往常一样跟着拾荒者一起从战区收集物资回来的时候,老杰克悄咪咪的跟我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我皱着眉头说道。

我很难把记忆中那个温和的少年跟乌托邦这样子的反叛组织联系到这一块。

克里特地区随着乌托邦掺和进来之后,局面就变得更加的复杂繁琐,其他的浮空势力就是借着剿灭乌托邦的名义介入克里特的战争的。

“我亲眼看见的,他之前穿着乌托邦的制服,只不过他没有戴面罩。”

“那小子想要干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是实在受不了吧,你看我们这片区域,好多青壮都加入乌托邦,而像我这样子的老年还有像汉娜那样子的重症病人因为身体的因素所以没有加人其中,不过,凯洛格你为什么·····”说到这里,老杰克用他昏聩的眼神仔细的打量着眼前的男人。

“你不一样,你身上虽然有失控者一样的感染气息,但是你的畸变器官一点都没有外显,说明你是内部畸变了,而且还是稳定态的那种,你是因为汉娜才······”

“行了老杰克,不用说这些有的没的。”我打断了老杰克的话语,接着掏出一袋装满了合成罐头的食物袋递给老杰克。

“这是你的物资,自己保管好,还有,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汉娜。”

“嗯。”

在告别老杰克之后,我像往常一样的去看望汉娜,而汉娜则是出声问我:

“我好长时间没有看见维吉尔了,你最近有看见他吗?”

“那小子啊,我刚才在外面看见他呢,这次他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本关于克里特神话的大部头书籍,最近老是看见他入迷的在安全区看书。”

“真好,维吉尔这种哪怕在战争中都能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自得其乐的人,真好啊。”

“是啊,我有时候还特别羡慕那傻小子呢。”

夜晚。

我离开了战地医院,向着原来村子的地方走去,那里早已经随着战争被夷为平地了,我之所以想要去那里,是因为维吉尔把我约出来的。

今天是红月照耀,天空格外的鲜红,大地在红月的照耀下,仿佛被晒上鲜红无比的血斑一样。

我看见了维吉尔了,他此时已经穿上了乌托邦的制服,他的右胸处挂着一柄刀,这刀的样式让我不自觉的回忆起幼年时候看见的乌托邦首领的那柄未曾出鞘的刀。

“维吉尔。”我叫住了前方的少年。

维吉尔回过头看向我,他的眼神中失去了往日的温柔,现在有的只是悲痛和刚毅。

“凯洛格叔叔······”维吉尔用干涩的声音回道。

“你的喉咙怎么了。”

“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

“你哭过了?”

“·······,没有。”

“你今天叫我来是为了什么?”

“凯洛格叔叔,这个给你。”维吉尔把一管特殊的注射药剂扔给我。

我接过维吉尔扔给我的药剂,低头一看,上面的LOGO已经被划掉了,但是我只能看见下面几个还保留着的细小的泰拉文字。

天国■■乌■■所属。

“这是什么?”

“这是抑制剂,这是我们从乌托邦那里得来的,我从首领哪里要了一管,这东西你拿去给汉娜姐用。”

“维吉尔,你······”我想要说什么,但是看着手中的抑制剂,我把想说的东西都咽回去了。

“凯洛格叔叔,我以后就不再回去了,维吉尔已经死了。”维吉尔掏出巴别塔的专属面具缓缓的戴上,接着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

红月下,我看着远去的少年默然不语。

********

新元历212年,战火终于是波及到了最后的净土,萨尔贡率先进入了被设立为中立地带的休整区,随后,以帝国为首的其余三方势力也悍然撕破所谓的平民保护条约。

全面战争就在这一年打响了,老杰克死了,我听人说他是在战争爆发之后被波及到的,听说他直接被奇术乱流给覆盖了,但愿他在那一刻没有感受到痛苦。

战地医院在全面战争发生后的第二天就遭到成群的萨尔贡的广域轰炸,我在战争打响之后就连夜带着汉娜离开了医院。

我已经通过自己的人脉,成功的获得了两个停靠在克莱海地区的黑船名额了。

进入新元历之后,原先泰拉各地的海洋舰船大部分都失去了过往的重要地位,海洋中蕴含的灾难比之陆地上的还要恐怖,还要各加的飘忽不定。

而这些废弃的舰船则是被下界一些艺高人胆大的人接手,这些人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物流公司——四海。

四海几乎垄断了整个下界的海洋运输业,听说他们的背后还有大浮空城市群的身影,而黑船则是四海的特殊的外包服务,他们把船租借给更加不怕死的人。

只有这些人才敢在浮空城市交战的时候进入克里特地区,试图在这里狠狠的挣上一笔,我是付出了无数昂贵的代价之后才获得这两个名额。

克里特港口。

“按照惯例,你们两个要待在舰船的最底层底板哪里。”全副武装的舰船人员对着我和汉娜说道。

“嗯。”对于普通人的歧视我早已经习惯了,我带着汉娜默默的跟着他们走,他们把我带到最底层的舱室,这里环境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中央的燃气灯。

舱室地面只是简单的摆放了好几张凉席,已经有一部分人坐在凉席上了,这些人都是失控者。

“自己找个空位,船马上就要开走了。”士兵对着我们道。

“我想要问一下,我们的航线是?”我对着士兵问道。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之后,也没有拒绝回答我的问题,他直接的回道:

“从克里特港口离开之后,我们会先登录艾登进行物资补给,接着穿过克莱海,再穿过巴伦支海之后接着行驶到新世界,你们需要在哪里下船。”

“好。”

********

这是我们在舰船里面待的第三天了,颠簸的路程使得汉娜上吐下泻,她整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我心疼的照顾着她,而她身上的鳞片覆盖的更加密集了。

“咳咳咳——,凯洛格·····”汉娜迷糊的抬起自己的手。

“我在。”我紧紧的握着她的双手。

“我好像听见了什么东西在呼喊着我,你能不能把随身听给我,我不想听到那声音。”

“好。”我慌忙的找出了随身听,接着连上外设,把其戴在汉娜的头上,听着音乐,汉娜的表情好多了。

在随后的几天里,汉娜一直戴着随身听,她说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而在她最为难受的一天,她紧握着我的衣领,倚靠在我胸前,用哀求的语气对着我道:

“凯洛格,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活下去啊。”

“你在说什么,再坚持一下,到了陆地之后,我···我想办法去弄点抑制药物,你一定要坚持住啊。”

汉娜只是痴痴的望着我,她露出笑容对我说道:

“你一定要活下去,我能看见,死亡的尽头并没有神明,死亡就是死亡,所以,不要去推崇死亡,活下去。”汉娜仿佛话有所指。

是的,死亡的尽头没有神明。

这是每一个想要活下去的失控者内心真正的写照,他们只是想活下去,他们拒绝这种丑陋的死亡,这种被剥去人类身份的死亡。

在这之后,汉娜的鳞片开始覆盖在脸部了,这时候,舱室里的失控者用畏惧的眼神盯着我们,而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某一天的航程中,那些士兵粗鲁的冲了进来。

“出来。”全副武装的士兵举着枪对着我和汉娜。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难道想要反悔吗?”我把汉娜护在身后,对着他们愤怒的说道。

“我们是受到举报才来的,你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已经到达失控的阈值了,你身为失控者,应该见过他们变成怪物的模样吧。”

我默然无语的环顾了四周,同为失控者的“同类”都不敢与我对视。

“我不想多说什么,我们会人道的让她死去,绝对不会让她感受到一丝痛苦,所以,让开吧。”枪械上红色的激光停留在我和汉娜的额头上。

可恶——

我握紧了拳头,其实我有办法现在快速的解决掉他们,我的畸变器官赋予我强大的瞬时爆发能力,但是解决他们之后又怎么样,外面都是对方的人。

“凯洛格···”汉娜扯了一下我的衣角。

我并没有理会她,我知道她要说什么,我不会同意的。

“我跟她一起走吧。”

“凯洛格!”

“汉娜,你说得对,死亡的尽头只有死亡。但是,对于我来说,没有你的世界,我找不到活下去的意义。”我对着汉娜笑道。

“傻瓜。”汉娜流着眼泪注视着我说道。

我们俩被带到甲板,士兵们决定在这里处决掉我们。

“你想好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同为下界的灰民,我们并不肆杀,我们只是为了生存。”之前那个士兵再次对着我说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对着这个士兵问道。

这个士兵应该是新人,他对这片大地上的人都还抱有同情。

“达轮。”

“达轮,谢谢你。”

达轮没有再多说什么,我们被带到甲板的最中心处,远处的士兵们给了我们两管致死剂,这东西听说是由提取超凡毒素物种八面蛛的唾液制成的。

“我们死后,尸体应该会被抛到海洋中,虽然不能埋葬在一起有点遗憾。”我对着汉娜开玩笑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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