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5)

太子伤势严重,没法长时间撑船。

暂时没发现水匪尾随后,秦筝便提出帮他上药,重新包扎伤口。

哪怕已经有了心里准备,看到他胸前缠绕的绷带已经被血染红,外袍上胸膛那一片也被血浸湿,秦筝心口还是揪了一下。

她一边给绷带打结一边道:“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等你伤势好些了再做其他打算吧。”

太子整个嘴唇都泛着白,他掩唇低咳几声,不出意外地咳出了血丝来:“好。”

秦筝看到他咳血,顿时慌了:“怎么咳血了?”

太子怕吓到她,只道:“一点内伤,还死不了。”

他胸口的箭伤本是致命伤,这些天一路逃亡,添的新伤倒不算什么,箭伤靠近心脉,反复裂开才是最要命的,失血过多以至气血两亏,便是个铁打的人也熬不住。

而且不知是不是被江风一吹,受了凉,现在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

秦筝看他脸色就知道没有他的状况绝不像他说的那般轻松,半点不敢掉以轻心,给他手臂上那道口子也洒上金创药包扎好后,便让他去船尾歇着,自己拿起竹篙撑船。

元江口这一带都是水匪的地盘,只有到了下游才安全。

“你伤势重,只用金创药止血不是个办法,等上岸后得找个大夫看看。”秦筝一边撑船一边道,身后的太子却迟迟没应声。

秦筝察觉到不对,转头一看,就见太子晕倒在船尾,双目紧闭,面白如纸。

秦筝忙丢下船桨,过去看他的情况。

“相公?”秦筝叫了好几声他都毫无反应。

伸手探了探他额头,滚烫惊人。

“怎么这么烫!”秦筝更担心了。

这么一直烧下去怕不是得烧成个傻子,必须得把温度降下来才行。

秦筝想了想,拿起太子的剑把自己袍角割开一道口子,用力撕下袍子的下摆。

这身从医馆大夫那里弄来的袍子是棉质的,吸水性很强。

她把撕下来的袍角放进江水里浸湿,拿起来拧干后,叠成一个小方块,再用手掌快速摩擦布料。

高烧得用温水擦拭降温,直接用冷水会导致体内寒气更甚,眼下她没条件弄温水,只能把帕子搓得温热了再给太子敷额头。

等帕子被他脑门捂烫了,秦筝又放水里浸一遍,拧干搓热后继续搭在他脑门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