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使然(3/4)

不过,想想也觉得很正常。

以天子与丞相对郑璞的亲近器重,子女亲事被他人趋之若鹜乃是必然。

也难怪郑璞这几日不想搭理他了。换位思考,若他是郑璞,亦不会给打小靖姬主意的自己好脸色。

“那.....子瑾可曾思虑过,意将小靖姬许给谁家?”

沉默了少时,敛去怒容的张苞轻声发问。不等郑璞作答,又紧着加了句,“无需思虑我家遵儿了。事有先来后到,我不让你难做就是。”

郑璞没有当即回答。

而是给张苞舀了一勺温酒后,才缓声说道。

“文容兄,你我两家皆与天子休戚相干,已然显贵于时,便莫为子孙计了。正值朝廷蓄力还复旧都之时,众人咸相用命,你我深受朝廷厚恩,若传出以子女姻亲巩固权势之事,反而不美。且我心意已决,小靖姬未至及笄之年,便不作父母之命、不定媒妁之言。日后之事,待日后再说罢。”

日后再说?

张苞扬了扬眉,倏然而笑。

他子张遵可是在卢家别院里住着呢,且他打算以后就让张遵住到出仕为止了!

青梅竹马嘛,近水楼台先得月嘛。

再暗中叮嘱小妹张妍几句,日后他家的希望最大。

而且,他觉得张遵留住在这里,要比被他携入军中磨练更好些。

源于少时他被家中严督促读书的干系,他对张遵也是严加看管,每日除了读经书练武外别无他事,以致张遵性情变得少言寡语、鲜有笑颜。

但入住了卢家别院后,郑璞在家时便常将他遣去农田与牧场,了解春耕夏耘秋收冬藏的黎庶生计,知五谷晓六畜;亦让部曲携之入军营暂住或游历各关隘,让他知道军中事务与攻守之道等等。

就如昔日教导傅佥般,不闭门造车、不死读兵书,一切讲究躬行实践。

那时,张妍还心疼张遵年少难受艰苦,婉言劝说。

但郑璞驳之。

曰:“不见昔傅公渊乎?若非自身多经砥厉,焉有后来被丞相携在身边言传身教之事!”

北伐以来,丞相带在身侧教导的人,除了关兴便唯有傅佥了。

虽然事情的起因,乃是傅佥为师雪恨设计谋刘琰、被丞相担忧其心性如郑璞般刚戾才带在身边。但这其中最大的缘由,亦是因傅佥得郑璞倾囊相授,才学被丞相器异之故。

现今的张遵,在郑璞别样的教导下,不仅性情开朗了许多、频频作笑颜,且略知天文晓地理,熟谙农桑与行伍之事。

就连经书与兵书之上的隐晦幽滞处,都常常能举一反三了。

假以时日,才学将略必能为大汉裨益。

张苞觉得这样挺好的。

父辈对子侄的期待,不就是健康成长与将来能有所作为嘛。

“子瑾此言甚善!甚善!”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频频颔首应和。

且还岔开了话题,道出了来与郑璞同乐除夕的另一目的,“嗯......听闻子瑾近日居家无所事事,故而心有郁郁。不若,过几日与我同往西海拜会烧当羌王如何?”

此话甫一落下,他便再度迎来了郑璞一记白眼。

反驳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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