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搞钱!征收保护赋!愿有来生,还做你的妻子!先杀司礼监三姓家奴(2/5)
“来人,抄家!”朱祁钰没工夫废话。
“草民同意!”
张仁孝很清楚,皇帝在逼他张家叛变陈循,张家每年都给陈循送一笔钱,拜在陈循门下。可如果写下来,就彻底和陈循撕破脸了,只能依附于皇帝,可皇帝能靠得住吗?
签字画押后。
朱祁钰看了一眼,问他:“你这条胳膊是怎么弄的啊?”
“草民不小心摔的……”
朱祁钰瞪他,摔能把胳膊摔丢了?糊弄傻子呢!
“是草民自己弄的!跟陛下无关!”张仁孝惨叫。
这个人现在哭得越惨,回家就会越恨朕。
朱祁钰可不相信以德报怨,而且这些商贾什么事干不出来?他们的良心从生下来的时候就被狗吃了!
“下去吧。”
朱祁钰低声跟许感说:“告诉舒良,在宫门口弄死他,把事闹得越大越好!”
陈循不是想堵死朕的路嘛!
朕就拿张仁孝破局!
景阳宫又派太监催来了,李贤妃不行了。
汪氏被废,杭氏去世后,朱祁钰后宫只有三个女人,唐贵妃、李惜儿和这个不得宠的李贤妃。
在原主的记忆里,都不记得这女人的脸了。
朱祁钰进入景阳宫,刚入院就闻到了刺鼻的药味。
谈允贤正在忙碌,没瞧见皇帝进来。
有宫女去拉谈允贤,朱祁钰摆摆手:“治贤妃更重要,忙去吧,朕去看看贤妃。”
走进寝殿,朱祁钰让许感等乾清宫太监随行。
撩开床幔,入目的是一张蜡黄色的脸,面容枯槁,奄奄一息。
戴函低声说了几遍皇爷来了,她才有了反应,强撑开眼睛,试图看清朱祁钰,仿佛有眼疾,看不清他。
“陛下……”
她说话极为困难,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让陛下看见臣妾如此丑陋的一面,是臣妾不恭,请陛下恕罪。”
“别这样说。”朱祁钰被触动一下,他坐在床头。
贤妃却尽力抬起手腕,去抓他的手。
朱祁钰把手递过去,她使劲抓在手里:“臣妾不能侍候陛下了,请陛下广纳妃嫔,充实后宫,绵延子嗣……臣妾无能,不能给皇家留下血脉……臣妾无能……”
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朱祁钰被触动一下,他犹记得初登基之时,贤妃便有了身孕,后来不知为什么,孩子就没了。
之后几次怀孕,贤妃都没能保住,次次流产,导致身体彻底垮了,才变成个药罐子。
朱祁钰依稀记得,在郕王府大婚时,贤妃也是妩媚多姿,温婉可人,这才几年啊,人就没了……
“别说了,你先将养着,等身子骨好了,朕与你再要个孩子。”朱祁钰抓着她的手。
贤妃却哭得更厉害了:“谢陛下安慰臣妾,臣妾自知,身子骨不中用了。”
泪眼朦胧中,她看着朱祁钰,看着看着,居然笑了,断断续续道:“臣妾依旧记得,大婚时的你侬我侬,陛下如此宠爱臣妾,臣妾一直都记得。”
她艰难地撩开另一个衣袖,袖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血字:“臣妾怕自己忘了,又不能污了自己身体,怕陛下不喜欢了……就,就刻在衣服内里,每天臣妾都写一遍,请陛下饶臣妾大不敬之罪……”
用血书写“陛下”两个字,有诅咒之嫌。
朱祁钰却感受到了她的深情。
可原主对她的感情太淡了,无论他如何回忆,都不想起这个女人年轻时的模样。
“朕不怪你,怪朕,朕没来看你。”朱祁钰柔声道。
这样一个好女人,原主不珍惜,反而去宠爱土昌,真是个傻叉!
“臣妾从未怪过陛下,是臣妾身子骨不行,不能给陛下绵延子嗣,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的命,臣妾命薄,无福服侍陛下了……”她如杜鹃啼血,字字哀鸣。
朱祁钰眼角含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爱妃,可还有什么心愿?”朱祁钰看着她枯槁的面容,虽然丑陋,朱祁钰却看到了心灵美。
“臣妾唯愿陛下广纳嫔妃,充实后宫,绵延子嗣!”
贤妃又重复一遍:“这是臣妾唯一的愿望,臣妾走后,不要封臣妾的家人,他们福薄,受不了贵气,请陛下切勿因为臣妾,而大肆封赏。”
“更不要因此和朝堂怄气,您温和些,总没错的;也不要因为臣妾的病,苛责太医,都是臣妾命薄,怪不得别人……”
“请,请陛下答应臣妾!”
她艰难地看着朱祁钰,想在临死前完全记住他的面容,愿有来生,与你再重逢,再做你的妻子……
她忽然死死抓住朱祁钰的手。
好像还要说什么,猛地张开嘴,呕出一口血!
“爱妃!爱妃!”
朱祁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死死抓住她的手:“太医呢!太医!”
他低下头,想去听听她究竟还要说什么!
“愿有来生,还做你,你的妻子……”
敬妃的手垂落下去,人也没了生机。
朱祁钰浑身都在抖。
她没有恨,从她生病后,朱祁钰就不闻不问,但她从来没恨过朱祁钰!
即便病重时,朱祁钰也对他不闻不问,她还是不恨!
她居然在说,愿有来生,仍做你的妻子……
这句话如针扎一样,扎着朱祁钰的心。
谈允贤匆匆过来,却回天乏术了,人已经没气了。
“金忠呢!”
“给贤妃诊治的太医,不是说爱妃无碍吗?”
“怎么忽然就没了?”
“来人!去把他们全都砍了!”
“诛九族!”
朱祁钰眼睛通红,如发疯了一般。
景阳宫所有宫人跪在地上。
“奴婢遵旨。”许感低声道。
“凌迟!”朱祁钰仍不解恨,他在床前反复踱步,怒火爆棚。
可看了眼已经失去生机的贤妃。
他忽然想起来贤妃临终前的嘱托,颓然地坐在床上:“回来!贤妃不许朕杀他们,朕不能杀!若贤妃走在前面,他们随后追上,岂不去折磨朕的贤妃去了!”
“全都贬谪琼州,朕为了贤妃饶他们一命,但活罪难饶,全族贬为杂役,永不被赦!”
朱祁钰声音低沉。
“请陛下听臣女一言!”
谈允贤低声道:“贤妃娘娘的病与太医无关,乃是,乃是……”
“是什么?”朱祁钰一愣。
“是中毒!”谈允贤咬牙,却还有难言之隐,她想详细解释,但朱祁钰如火山爆发一般,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什么?”
朱祁钰猛地看向景阳宫所有人:“戴函,滚出来!”
“奴婢在。”
戴函爬过来,满脸惊愕:“娘娘的吃食、药物全是奴婢经手的,怎么可能有毒呢?皇爷,不可能有毒的!除非是奴婢下毒啊!”
他不可能,他是郕王府的老人,伺候贤妃十几年了,不可能杀贤妃的。
就算他是死间,也不可能杀害贤妃的,因为贤妃在朱祁钰心里,毫无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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