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小产真相,钱王妃发疯,却把最温柔的一面留给朱祁镇!(2/4)

“请陛下听微……”

“好了!”

朱祁钰打断楚王的话:“朕养了一群白眼狼!”

“好吃好喝供着你们!”

“结果,反而笑话朕是冤大头!”

“郑有义,没吃饱饭吗?”

沈王彻底遭殃了!

脊背上,全是血痕,沈王惨叫个不停。

朱祁钰却视而不见,看向受刑完毕,趴在地上的宁王。

“宁王,你说!”

宁王哭了,还让我说什么啊?

支持您,您说看不透我们的心;不支持,就是杀头。

让我们怎么选?怎么说啊?

郑有义的鞭子,很有讲究。

抽了三十多鞭,宁王整个后背血淋淋一片,但都是皮外伤,伤不到筋骨的。

但疼是真的。

他面如金纸,声音颤抖:“陛下爱恤民命、睦邻安边、勤政爱民、忠厚仁恕……”

“别说废话!”朱祁钰冷冷打断。

宁王浑身一颤,强忍着背上的剧痛,说道:“陛下和漠北王,虽是兄弟,却属两支。”

“皇家虽分嫡庶,但天下万民只希望圣君临朝。”

“陛下乃天生圣君,又有战功傍身,不啻于太祖、太宗在世。”

“乃天下万民之福,诸王宗室之福。”

“臣等虽建藩于地方,但心在中枢。”

“万望陛下切莫以嫡庶划分,莫要以承嗣先后划分,当以能力区分,陛下君权神授,乃天下最正统的皇帝!”

宁王是会说话的。

也是懂皇帝的心的。

“宁王此话,大家如何看?”朱祁钰不动声色,但心里满意。

争礼议,争的是正统。

他没有先帝亲拟的传位诏书,名不正言不顺。

再加上漠北王还健在,他这皇位就坐不稳。

他从文臣手里,征回了皇权。

还要从宗室手里,夺回来正统地位。

诸王浑身发软,又是一道送命题。

不知道皇帝会点谁的名字?

“代王!你说!”朱祁钰看向代王朱仕壥。

代王朱仕壥是第二代代王,却是第一代代王朱桂的孙子,他父亲朱逊煓于永乐六年薨逝。

其祖母是中山王徐达的次女,乃仁孝文皇后徐氏之二妹,民间传说的徐妙锦的二姐。

代王朱桂是太祖第十三子,嫡妻是徐氏。

“回禀陛下,宁王这番话说进了微臣的心坎儿里。”

代王叩拜道:“微臣父亲早亡,乃母妃一手带大的,心酸冷暖,微臣自小便知。”

“陛下以庶继嫡,正因为历经磨难,经过岁月考验。”

“一如西汉宣帝刘病已。”

“所以,陛下勤政爱民,任贤用能,乃圣君典范。”

“微臣仍记得,景泰初年,微臣表叙郭登之功,陛下给微臣亲笔写的批复,每一个字都彰显出陛下爱民之心。”

“宁王说不以出身论,当以功绩论。”

“陛下之功绩,震古烁今,无愧于天朝皇帝之美誉。”

“和您比起来,漠北王在位时的功绩,就乏善可陈了。”

“我大明以武立国,以气节长存于世。”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皆我明人气节!”

“但是,漠北王战败被俘,乃国之大耻!”

“如何再复辟为帝?”

“反正微臣不服,大明不服!”

代王投靠皇帝,投靠个干净。

皇帝就等这句话呢!

你们就吹捧朕,却不骂漠北王,把朕当傻子糊弄?

然后向朕讨好处?做梦呢,哪来的好事?

投靠朕,就得和漠北王做切割!

别想两头站队!

肃王跪在地上:“漠北王丧权辱国,臣以他为耻!”

肃王朱曕焰,是第二代肃王,乃朱楧之子。

朱楧是太祖皇帝第十四子,建藩平凉。

见肃王卖个乖,诸王纷纷叩拜,咒骂漠北王。

“漠北王恬不知耻,兵败被俘,竟苟延残喘八年之久,简直是宗室之耻!”

宁王豁出去了,破口大骂:“陛下仁慈,竟还想将皇位,还给漠北王!”

“但是,漠北王,你配吗?”

“土木堡一败,你被抓之时,为何没有自杀?偏偏要学那宋徽宗,让大明的脸都丢光了!”

“被抓也就被抓,屡屡叫门于边镇,又引瓦剌大军长驱直入,京师被围,天下板荡!”

“你有什么脸面,还活在世上?”

“微臣虽然远在江西,但也义愤填膺,恨不得长出翅膀,飞去土木堡,把你杀死!”

“幸好有陛下天降神威,打赢了北京保卫战,将瓦剌逐出国门!”

“而你呢?”

“还苟活于世,等着大明以重金赎回,简直是宗室之最大耻辱!”

“呸!”

“微臣不愿与你共处一殿!”

宁王气得怪叫,脱掉冕服:“请陛下宽恕微臣殿前失仪,微臣实在生气!”

“虽然过去了八年,但微臣看到漠北王,就想打他!”

“昨天微臣问陛下漠北王,就是想打漠北王一顿,以纾心中不平之气!”

宁王彻底跳反了。

这三十鞭子,抽得他会做人了。

跟着皇帝,才有汤喝。

坐在上首的朱祁镇,胸腔不停起伏,你提这些干嘛?鞭尸有意思吗?

宁王,你等着,就算他放过你,本王也不会放过你!

孙太后的表情犹如吃屎。

森然地看着宁王,冰冷开口:“宁王此话过激了,漠北王有再多不对,那也是君,不是你个臣子,能够随便评论的!”

乾清宫里的骂声,骤然一停。

宁王有点发怵,孙太后的威名,他是有所耳闻的,绝对是惹不起的硬茬。

但站在皇帝这边,就必须和他们母子作对。

他没得选择。

“回禀圣母,正统十四年,漠北王是君,那时哪怕微臣心里气到爆炸,也不敢说出半个不字!”

“但今天是景泰八年!”

“漠北王和微臣一样,都是亲王,亲王议论亲王,有何不可?”

宁王杀疯了,矛头对准了孙太后。

孙太后脸色发寒:“过去是君,那也是君!你是臣,永远都是臣!”

“圣母之言,微臣不敢苟同。”

宁王强忍着剧痛,洋洋洒洒:“微臣不配评论正统皇帝,却有资格评论漠北王!”

“请问圣母,如今的漠北王,是君?还是臣?”

孙太后瞳孔微缩,该死的宁王!

“请圣母回答微臣!”宁王逼迫道。

“哼,小小的宁王,竟敢胁迫哀家?”

孙太后转移话题:“你父亲朱盘烒活着的时候,也不敢如此质问哀家!”

宁王真的杀疯了,匍匐在地,坚持道:“请圣母回答微臣的问题!”

“哀家是君?还是臣?”

“宁王,你回答哀家!”

孙太后霍然起立,暴怒出声:“哀家是皇太后!”

“皇帝尚且不敢逼迫哀家,你区区一个藩王,也敢在乾清宫内撒野?”

“你要干什么?要造反吗?”

“欺负哀家老了吗?”

可是,她口中的皇帝,正在安安静静看戏。

宁王吞了口唾沫,压住心中的惊恐:“微臣认死理,请圣母回答微臣的话,圣母想如何处置微臣,微臣绝不二话。”

“你!”

孙太后被气坏了,慢慢坐在地上,扶着头,病恹恹道:“皇帝,哀家头疾犯了!”

“放肆!”

朱祁钰陡然厉吼:“皇太后乃朕嫡母,岂容你放肆撒野?跪下!请罪!”

“微臣有罪,微臣有罪!”

宁王没想到,皇帝转头就把他卖了,这样的皇帝,谁肯为他卖命?

心中悲戚。

他一边请罪磕头,一边心里怨怼。

“皇太后有疾,便让漠北王回答吧。”朱祁钰淡淡道。

还能这么玩呢?

宁王柳暗花明又一村,真的学到了。

孙太后气得吐血,你非要折磨哀家娘俩才痛快?

朱祁镇都懵了,战火怎么又烧到我头上了?

我都跪很久了,膝盖都痛了,还让我说什么?

我就站起来活动活动膝盖。

这套路周王熟啊。

“在陛下面前,微臣是臣。”朱祁镇耍个小心眼。

朱祁钰眼眸一阴,不在朕面前,你就是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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