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小产真相,钱王妃发疯,却把最温柔的一面留给朱祁镇!(3/4)

“漠北王,天下只有一个君,就是陛下!”

宁王言辞激进道:“你是亲王,无论何时都是臣!”

朱祁镇恨死宁王了。

你被他抽了几鞭子,就当他的走狗!

等他削你的藩,褫夺你王爵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今天的你有多可笑!

小丑!

朱祁镇不说话了,不想搭理全殿的小丑们。

“陛下,漠北王也自称为臣,您就是天下最正统的皇帝!”宁王接着腆。

“漠北王。”

朱祁钰慢慢转过头,看向朱祁镇:“诸王细数你之罪过,你如何看?”

朱祁镇的脸登时涨得血红一片。

八年过去了,那点破事还没过去吗?

反反复复拿出来鞭尸,有意思吗?

然后拿出鞭尸结果,请当事人发表获奖感言,有你这么折磨人的吗?

“漠北王!”

等了半天,朱祁镇都不说话,朱祁钰冷冷开口:“说!”

“微、微臣……”

朱祁镇说不出来!

殿内殿外,上百双眼睛看着他呢。

再怎么说,他曾经也是皇帝,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他不想在说,他要脸呢!天家也要脸呢!

就不说,就不说!

朱祁钰慢慢转过来,盯着他。

朱祁镇莫名恐惧,坐在上首的孙太后帮他解围:“陛下,此乃家宴……”

她说一半,便被朱祁钰打断:“皇太后不是头痛吗?用不用退入寝殿,由太医诊治一番?”

孙太后知道,这是不许她帮腔!

“哀家少生些闲气,便好了。”孙太后闷声道,意有所指。

朱祁钰懒得看她。

慢慢走到朱祁镇的面前:“漠北王,说!”

躲不过去了!

朱祁镇绝望地闭上眼睛:“微臣……知罪!”

一句知罪,就给了他过去的一切,盖棺论定了。

他这皇帝,当得有罪!

毕竟曾经做过皇帝,他一句有罪,已经做了最大程度的让步。

可是,一句知罪,就能免了你的罪责吗?

“漠北王,你知什么罪?”朱祁钰追问。

朱祁镇的身体在抖!

浑身上下都在抖!

他已经认罪了,皇帝竟还不肯放过他!

他要干什么?

非要把本王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吗?

本王把皇位都让给你了,你还不知足吗?

朱祁镇全身每一块肌肉都在抖,愤怒、怨恨、无奈、痛苦种种情绪混杂到一起,让他身体失控地颤抖。

但是,朱祁钰就这般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皇帝站着,他漠北王跪着。

高高在上。

“陛下怎能这般欺人太甚!”案几的后面,传来一声冷哼声。

钱王妃慢慢站起来,躬身行礼:“王爷已经认错了,陛下何必咄咄逼人,难道忘记了天家亲情?”

朱祁镇如蒙大赦!

终于有人救他了!

还是王妃,当年就是她,在宫中多次袒护他,他才能在南宫过好日子,如今她又站出来护着他。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朱祁钰眼眸一阴:“皇嫂,此乃天家家事,和你无干。”

“哼,陛下叫本宫什么?”

钱王妃站直身体,冰冷地直视皇帝,整个乾清宫,只有她敢这样看着皇帝,连孙太后都要避其锋芒。

“陛下既然叫本宫皇嫂,那这家事,也是本宫的家事,如何不能说?”钱王妃毫不畏惧,瘸着腿,慢慢靠近皇帝。

真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诸王趴伏在地,不敢看天家内斗。

只是心中讶异,钱皇后向来有贤淑的美名,如今这一看,怎么像是个泼妇呢?

朱祁钰眼眸阴鸷:“王妃,妇寺不得干政,你身为亲王的王妃,知法犯法,要干什么?”

“何为干政?”

钱王妃冷笑:“陛下反复说过,此乃家宴,既是家宴,何来干政之说?”

“反倒是陛下,咄咄逼兄,有悖人伦。”

“本宫不过仗义执言,怎么就被陛下冠以干政的恶名?”

“陛下未免危言耸听了。”

整个乾清宫,落针可闻。

和皇帝面对面硬刚,钱王妃是真勇啊。

朱祁镇却听出不对劲来了,钱王妃这是发起冲锋式自杀呀,你死了,我可怎么交代啊?

遮掩过去就算了,他毕竟是皇帝,退一步吧!

他给钱王妃使眼色。

钱王妃非要给他出这口恶气!

也要为死去的孩子,出一口恶气!

“王妃倒是理直气壮。”

朱祁钰倏地笑道:“但你看看,今日大殿内外上的人,都是姓朱的。”

“唯二不姓朱却有资格说话的,俱是母仪天下的两宫太后,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是姓朱?”

“还是太后啊?”

钱王妃本就小产后虚弱,闻听这话,不由得想起腹中的孩儿,独眼中折射出炽烈的恨意。

“本宫确实不姓朱。”

“但本宫怀了朱家的龙子凤孙。”

“但因为你,皇帝陛下!”

“流掉了!”

“死了!”

钱王妃死死地盯着朱祁钰,整个人状若疯魔:“他若还在,本宫如何没有说话的资格?”

“皇帝陛下,你是否该给本宫一个说法!”

轰!

整个乾清宫瞬间爆炸。

还有大瓜?

钱王妃小产,和皇帝有关?皇帝做了什么?

朱祁镇整张脸漆黑一片。

钱氏!

你要干什么?

嫌本王死得不够快是不是?

你是保护本王,还是害死本王啊?

孙太后也慌了,这女人是傻的吗?

那孩子是怎么回事,心里没数吗?

怎么能在宴席上,提这茬啊?

这不是将把柄主动交给皇帝吗?

这个蠢货!

“哈哈哈!”

朱祁钰倏地大笑:“真是荒谬,王妃小产,和朕有什么关系啊?”

“王妃,朕看你身体不适,不如下去让太医给你诊治一番,调理调理身体。”

朱祁钰已经十分仁慈了。

全因,当年是郕王时,钱皇后对他的照顾。

但那点恩情,用一点少一点,不要逼他。

“皇帝陛下,别装了!”

“你说得大义凛然!”

“但本宫小产那日,你去南宫,逼本宫交出凤印、金册。”

“当夜本宫惊惧之下小产。”

“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吗?”

钱王妃冲着皇帝嘶吼。

她豁出去了,大不了就和皇帝鱼死网破!

激怒之下,她拔下金钗,试图扑过来,却被两个太监拦住。

“王妃疯了,王妃疯了,快请太医!快请太医!”朱祁镇赶紧抱住钱王妃的脚,不断叫唤。

钱王妃好似试图行刺皇帝?

太监们牢牢按住钱王妃,绝不能让她伤了皇帝。

“王妃,栽赃朕的理由,未免太过牵强了吧。”

“太上皇不是太上皇了,你自然也不是皇后了,交出凤印、金册,有问题吗?”

“朕还没怪你,霸占凤印、金册之罪呢?”

“还有,看朕一眼,你就惊惧,导致小产。”

“那天下人,看到朕的多了,怎么都没小产呢?”

朱祁钰语气森然,情分用一分少一分,你拔下金钗的那一刻,就是敌人了。

朕的敌人,都该死!

“你做了什么亏心事?”

“怕朕知道?”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你坦坦荡荡的,哪来的惊惧小产啊?”

朱祁钰声音凌厉:“还有,你嫁入天家多年,宫中的姑姑没教过你规矩吗?”

“朕和叔伯兄弟们说话,叙天伦亲情,你算个什么东西?”

“莫说是漠北王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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